“既是我家大姐姐告诉姜三小姐的,不如就叫我大姐姐过来亲口同于小姐说上一说,我是如何抢了她的夫君,难道家父家母都是没脑子的摆设不成?而且姜三小姐难道就是那善于在背后嚼舌根,散播流言的女流之辈?于小姐,你这话,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呢。”
晏宁轻笑,意味深长地盯着姜玉淑,她慢慢低下头,松开了于小姐的手,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往后退去。
于小姐大惊失色,她这一退,岂不是把自己暴露于人前,面对千夫所指吗?
登时便慌乱起来,直觉得周围的小姐们三三两两凑在一处,竟都是对自己的指指点点。
“晏二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罢。”沉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晏宁回身,看向说话的林映冬,笑了笑。
“林小姐倒是好大度,敢问林小姐,若是今日我闷不吭声,不为自己辩解,由着她们胡说,来日是不是京城中都要传遍了去,道我这乡下来的野丫头哭着吵着抢了姐姐的婚事,陷我父母于不义,叫人说靖国公府蒙了心,皆都被我这一个小丫头戏耍?”
“晏二小姐,此事并未发生,何必妄下断言,步步紧逼。”见她锋芒毕露的冲着自己来,林映冬越发挺直了腰杆,小脸紧绷,沉声说道。
晏宁呵呵笑着,并未再说话,但是在场的人都从她的表情中看得出来,此事不辩个分明,她是不会罢休的。
姜玉蝶怯生生地上去拉了林映冬的手,自己最好的姐妹和才相好的手帕交就这样直楞楞地对了上去,她到现在都还是懵的。
原想劝她们各退一步,忽而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姜夫人热情的声音响起:
“才找时夫人不见,没想到竟是带了时小姐先一步来了二小姐的院儿里,怎么不进去说话?”
屋子里的小姐大多面色一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锁定了晏宁和于小姐身上。
“是巧娘吵着要来寻姜二姐姐,我拗不过她,便唤了下人带路朝这边来了,竟叫姜夫人担心,实在是我的失礼。”
“时夫人说的哪里话,夫人亲自来与我家二娘子添妆,是我姜家三生有幸,还请时夫人入内说话,外面日头晒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