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也冷静冷静,平白让人看了笑话。”沈霜宁的声音淡得像覆了一层薄冰,听不出半分情绪。
萧景渊不语,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暗纹的锦帕,上前递到她面前。
沈霜宁一把接过来擦了擦眼泪。
直到这时,萧景渊才缓缓开口道:“上次醉酒失态,我并非有意,那日神志昏沉,竟错把当下认成了前世……是我唐突了,对不住。”
沈霜宁顿了一下,手指用力握了握锦帕,下一刻猛然回身,狠狠砸到男人胸口上,似是忍无可忍。
“世子自重!这种疯话,往后休要再提,省得让人说世子魔怔了!”
分明是她不想听。
萧景渊抬手接住从胸口缓缓滑落的锦帕,布料上浸着女子温热的泪痕,湿漉漉的一片。
那样轻薄的一方帕子,落在掌心时,竟沉甸甸的,像坠着千斤重负。
他缓缓垂下眼睫,眼神晦暗不明。
他心想,自己确实是魔怔了。
否则,怎会对着眼前人,一遍遍拉扯着那些连自己都辨不清真假的过往,徒惹她这般动怒,徒增彼此的煎熬。
萧景渊垂眸看着她紧绷着的侧脸,缓声道:“我方才说的话,绝非戏言。沈霜宁,我不会将你让给谢临。”
沈霜宁冷着脸,一声不吭,似是多说一句都欠奉。
萧景渊非要做那无情无义的小人,她可管不着!
不消片刻,远处的一行人便策马来了。
景瑜竟是亲自骑马来寻她了。
“宁宁!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景瑜几乎是翻身跳下马背,急匆匆朝她奔过来。
换作往日,沈霜宁定会先忧心她怎敢独自骑这么远的路。
毕竟景瑜的骑术尚算生疏,金枝玉叶的身子,若是途中有个闪失,那可真是天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