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记下了,定当原话转告小姐。”
阿蘅忍着笑意应道,可目光不经意间瞥见谢临身后的萧世子时,分明见那世子脸色阴郁,可怕得要命。
阿蘅心里顿时打了个寒噤,笑意也猛地收了起来。
老天爷,怎么萧世子也在?
阿蘅毕恭毕敬地朝萧景渊行了一礼,后者微微颔首,沉默着不说话。
阿蘅正要辞别谢临时,后者又忽然想起什么来,连忙道了句“慢着”。
阿蘅便侧过身来,疑惑地看着他:“小侯爷还有何吩咐?”
“这个也交予你家小姐。”只见谢临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木盒,递给她。
这木盒虽小,却十分精致,也不知里头装了什么。
阿蘅暗道小侯爷真是贴心,还知道给小姐带礼物了,不像那个萧世子,整天耷拉个脸,就知道欺负她家小姐!
阿蘅收好后,也未多留,匆忙走了。
她边走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连头都不敢回,实在是萧世子的神情太吓人了!
谢临收回视线,回头去看萧景渊,似是想起什么来,便压低嗓音道:“对了,方才在御书房,圣上唤的那位裴卿是什么人物?白面小生似的,从前倒没见过,别是政敌吧?”
......
谢临此番将困扰朝廷数年的黑风寨连根拔起,凭借这等显赫的军功,终于如愿以偿跻身金吾卫,官拜从三品指挥同知。
三品官职,掌实权,又是天子近臣,谁不道一句年少有为?
沈霜宁得知此事,由衷替他高兴,目光复又落在书案上精致的小木盒上面。
盒里静静躺着一条珊瑚手串,颜色瑰丽明艳,瞧着便十分夺目。
儋州靠海,这类珊瑚物件原是当地特产。
这手串还能看得出精心打磨的痕迹,细看有些许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