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手中短刀猛地一横,竟直截了当割了自己的喉咙!
其余乱党见状,像是被点燃了血性,纷纷效仿。
一时间,刀锋划过皮肉的闷响此起彼伏,鲜血溅得满地都是,原本稍缓的局势,陡然又被浓重的血腥气笼罩。
禁卫军早得了吩咐,本是要留活口的,没料到这些乱党竟如此决绝,竟连性命都弃之不顾。众人全都惊住了一般,没了反应。
等回过神来,眼前已横七竖八躺了二十多具尸首,只剩下两个胆小的还在迟疑着没敢动手。
严副将猛地回过神,又惊又怒,厉声大吼:“混账!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拦着啊!”
离得最近的几名禁卫军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冲上去夺下那两人手里的刀,将他们死死按在地上制住。
须知这些乱党活着比死了有价值,一人就是一千两赏银,押回去还能领功,结果就剩两个了!!
上万两就这么飞了。
严副将简直气得暴跳如雷,竟失态地冲上去将那剩下两个活口暴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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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宁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她看着萧景渊俊美却极其苍白的脸,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她不知道萧景渊会不会死。
她刚想开口,萧景渊已先笑了笑:“真厉害,没白教你。怕不怕?”
尽管他竭力想故作轻松,可沈霜宁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藏不住的虚弱。
胸口的箭还插着,每说一字都牵动伤口,冷汗直冒。
沈霜宁摇了摇头,忙说道:“你别说话了。”
那眼睛红红的,似乎又要哭了。
萧景渊却莫名感到愉悦,眨了眨眼道:“你在担心我。”
“废话!”沈霜宁说完便紧抿着唇。好歹同生共死一场,怎会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