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峋,你在哪儿……”李鹤然看向手中去挪威的机票,迷茫又无望。
good?afternon,passengers,flight…
在机场的语音播报声中,他接到葫芦娃的电话。
“李鹤然,你那边什么声音啊?你不会在机场吧?挪威那么大,你打算怎么找人?”
“我不知道。但我必须去找他。我怕他有危险。”
“李鹤然,你听我说,先别急,也别冲动。”
“不说了,我的航班到了。”李鹤然往检票口跑。
“你别上飞机!池峋现在很有可能就在国内!”
“你……说什么?”李鹤然怔在原地。
“说来也巧,我姐不是刚生产完吗,情绪不稳定,很像产后抑郁症。我今天就陪她去挂了一个精神科专家的号,那医生好像叫王什么树的,他在电脑上操作时,我好像看到池峋的名字,就一翻页的功夫我也没看清楚。”
“你说的都是真的?”李鹤然把手中的机票攥皱。
“我不确定我有没有看错,或者是不是正好同名同姓。但我觉得,你先别着急去挪威。我有个亲戚也在那医院上班,我托他仔细问问。明天上午,明天上午我肯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行不行?你别一股脑瞎跑,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被人卖了怎么办?”
“哪个医院?”李鹤然抓住最后的理智,眼睑发红。
“就a市中心医院。”
李鹤然快速挂掉电话,逆着汹涌人潮,飞跑出机场大厅,空气擦着人群发出的巨大流动声,灌入他的耳朵。就在那一刻,“嗡”的一声响,在他脑海中炸开,他居然耳鸣了。
电流声、血管搏动声在他耳中交织不断。
高度紧绷的焦躁火焰燎满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