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李鹤然心下一紧,感觉心脏正在被一把钢刀凿洞。
池峋从未向他提起过这些事,他也远没有想到,池峋之前的经历糟糕到这种程度。
“你这么惊讶,看来池峋没有告诉你这些。”王树清一口喝干杯中的咖啡,“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是池峋都不知道的。池峋的父亲池听之,在高中时就患有精神病。后来,他彻底疯了,卧轨自杀,死的时候找不到一块好肉。”
李鹤然顿住,手指冰冷。
也就是说,池峋生病,也有遗传的因素。
“我得回去值班了。李先生,谢谢你的咖啡。”
李鹤然连忙起身送他。
快走出咖啡店时,王树清停住了脚步。
“忘记跟你说了,池峋刚出院那天,复发过一次。就是在听到你的坏消息后,出现了严重的呕吐、肌肉疼痛现象。你对他影响很大。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为了病人,我希望你能表现得开心、积极一点。”
“医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要池峋能彻底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嗯。”王树清笑着点了点头,轻拍他肩膀,“被迫成长,你也很辛苦吧。”
李鹤然望着王树清走远的背影,很苦恼自己不能为池峋承担半分痛苦。
既然官锦曾对池峋做过那些事,那池峋很有可能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如果能证明官锦的罪恶,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池峋的心结会不会稍微解开一点。
也许可以先从官锦学生时代的同学身上找线索。但是直接去打听也太打草惊蛇了。
李鹤然在脑海里过着一个又一个想法,沿着一条小巷慢慢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