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容岸装模作样的说:“父亲的遗嘱上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可别显得他们欺负了庶出一房的人才是,叫人参上一本,他再也经不起了。
郑启君遗嘱上得了什么呢?连年亏空的铺子,位置在朝廷石场边上的下等田,远在南边的破烂宅院,还有一千两的银子。
“呵,”郑启君忍不住发笑,道:“成吧。现银就不必了,皁儿生辰快到了,算小叔提前送的礼儿吧。”
眼看那么大的一笔财产就要到手了,郑容礼只是睇了郑容尚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小弟,这不好。”郑容尚的气色这几日实在是不好,县主看着也有些心疼,听郑启君这样说,知道他主意已定,便替他开口道:“罢了,既是他这个做叔叔给侄儿的心意,你就不要推辞了。”
郑启君的事情一定下来,第二日,郑令意就没去了。
隔了两日蔡绰然来给她送帖子,说是请她吃乔迁席。
“只请了两位姐姐府上的,姑父姑母还有我几个娘家人。”蔡绰然说完,轻轻的出了一口气,像是搁下了一个好沉重的担子。
“二嫂也打算着要搬出来住呢,他们分到了一间三进三出的院儿,离咱们家倒是近,走路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我原以为是说笑话,可她一连提了两次,说要与我们做邻居。”蔡绰然又道。
郑令意搓着手上的头油,在云团儿的头发上细细的抹匀了,一面挽起一个小揪,一面道:“这样也好,该断的断了,有些能联系的,联系着也好。”
蔡绰然点点头,看云团儿打起了呵欠,笑道:“午觉没睡足吗?”
云团儿虚了眼睛看着她,道:“不让睡了,怕晚上睡不着。”
郑令意轻轻的推了她一把,道:“小五儿,带着姐儿出去醒醒神吧。”
小五儿应了一声,牵起云团儿慢吞吞的朝院子里走去。
“姐夫去了那么些时辰,可有来信?”蔡绰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