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国前蒋臻卓就已经了解过陆宜年的情况,因此即便光线黯淡,男人戴着鸭舌帽,对方的身份也不言而喻。
随心所欲的学生时代给蒋臻卓带来了太多乐趣,而手背上那个意外留下的伤疤,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渐渐遗忘。
周逢厉垂下眼睛,猩红的烟头灼烧脆弱的皮肤,在同样的位置重新刻印崭新的痕迹。
男人如今狠戾的举动与多年前那场意外太过相似,除去周逢厉当下的身份,周逢厉是六年前那个陌生男人才是让蒋臻卓那么惊惧的原因。
燃烧的烟头终于被摁灭,桀骜的青年现在像丧犬一样趴在自己脚边。
由于下巴被卸掉,蒋臻卓从喉口挤出凄厉的喊声。周逢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过了片刻才有所动作。
不明亮的房间,男人的手掌准确按住青年的咽喉。虎口张开,手腕用力的瞬间蒋臻卓倏地睁大眼。
窒息的感觉连同濒死的错觉,恐惧的情绪侵蚀大脑。青年满脸惊恐地挣脱,却被轻松擎制在原地。
男人的右手始终稳稳掐着自己的喉咙。
实际上这样的感觉只持续了很短暂的几秒钟,紧接着耳畔响起“咔哒”几声响,男人手掌上移,把蒋臻卓脱臼的下巴推了回去。
还有一些疑问周逢厉需要向对方确定。
陆宜年是在高三遇见周逢厉的,后来周逢厉也知晓陆宜年会被同学欺负。
有了周逢厉的维护,再加上蒋臻卓出国,陆宜年挨揍的次数自然越来越少。
可是两人在没有相遇之前,周逢厉只能听陆宜年自己来告知周逢厉他在过怎样的生活。
然而陆宜年从来不会过多描述自己以前怎么被欺负的,除非周逢厉亲眼看见,比如六年前那个小巷。
直到蒋臻卓发给媒体的那些视频,周逢厉看着视频,陆宜年口中那些讨厌的同学才慢慢被具象化。
杂物间的灯被打开,痛楚令青年意识不清,助理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干净的纱布和一大瓶药水。
周逢厉看见了对方脸上的血迹,大半张脸高高肿起,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容此刻被那个保温杯砸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