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的心当下便是一沉。
钱振堂看完信问了许多情况,林嘉都清楚地回答了他。待知道兴王死了,钱振堂感觉头很大。
再问清凌熙臣没跟着回来,他头更大,责备道:“他留在那里能干什么,就该回来领罚。”
领罚二字划过林嘉心头。
她其实隐约意识到,和亲失败,使团遭袭,凌昭可能要受到责备或惩罚,承担责任。
只一直还没法腾出脑子来细想这个事。
且内心里又觉得,使团遭遇偷袭,并非是我们没有把事情做好,而是外来之力的破坏。此为不可抗之力,怎该由我们承担责任。
林嘉这个思想,纯是普通人自然而然的思维。
她虽也在凌府读过书,但女子读书和男子读书,终究不一样,此书非彼书。
男子读书,读的是四书五经,圣人之道,学的是修身齐家,经世济国。
女子读书,读女戒,读诗词,读的是三从四德和闲情雅致。
接受的教育不同,自然思维的模式就不同。
林嘉忍住气,问:“凌大人信中所写,钱大人看到了,请问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钱振堂道:“军国大事,殿下不必操心。殿下在此休整几日,我安排人护送殿下回京。”
林嘉听了,便知道凌昭对此人的估测都是对的。
她道:“我身负和亲使命,疏勒之事,正该操心。大人可会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