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默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部,不说话。
“我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他,”岳濛点了根烟,缓缓吸着,“那时他被关在笼子里竞价,我一眼就看上他了。我是不夜城的小老板,谁敢跟我抢?从那天以后他就跟我回了家。”
“可谁知道啊,我以为他只是不幸沦落风尘,他居然还挺有故事的……也是,身上没几笔血债,谁会被锁在笼子里来卖,不夜城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偷了钱,偷了枪,给我留了个孩子,说他报了仇就回来找我。我等啊等,一直等,等到我以为他已经死了,结果他回来了……你说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他怎么去了那么久,久到我都想给他买块坟地了……”
……
陈群回家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满屋子酒气熏天,一个女人蜷缩在沙发上,地上散了五六个红酒瓶,一个女人在卫生间呕吐,像把内脏都要吐出来。
陈酒陪着岳濛喝了大半瓶红酒,喝得脑袋晕乎乎,但意识还算清醒。
陈群单膝跪在她面前,问:“怎么她发疯,你也陪着她疯?”
她扭头,哼唧两下。
陈群叹气,把手里的药放下,转身去厕所里扶岳濛。
陈酒注意到他买的是冲剂。
这间屋子里没人气,别说热水,连热水壶都没有,她踉跄着起身,想帮忙去烧水。
途径卫生间,空气中的酸味挡都挡不住。
陈群是真的把岳濛当朋友,即便如此耐心也快耗尽。他皱眉,把她放到沙发上,给她披上毯子,说:“别喝了,小心胃喝伤了。”
“酒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