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多多哇一声,趴在阿萝身上哭出了声,她看见了,她也觉得她家小姐活不成了。
“我死后,你把我烧了,骨灰……喂鱼,多多,你以后……”阿萝眼角滑下滴眼泪,又滑下一滴。
“小姐,怎么烧?这府里?他们肯定不让我烧,喂不了鱼,小姐。”多多一阵抽泣。
“那就……”阿萝眼泪流成了串儿,“别管我,你自己想办法出去吧。”
“小姐,你都出不去,我怎么出去?小姐死了,我肯定也活不成,大爷说,咱们是太子爷的奸细,你又不是没听到,他折磨小姐,还让我在旁边看着,小姐死了,我也活不成。”
多多哭的伤心欲绝。
“那也好,咱们两个,死了也能埋在一起。”阿萝也泣不成声。
“埋不到一起。”多多连打了几个哭嗝,“大爷说了,要把咱们喂狗,连埋都埋不成。”
“多多,都怪我,七爷交待我呆在软香楼避一避,我没听进去,七爷说让我装病别出门,我也没听,多多,都是我害了你,要是有来生……有来生……”
阿萝哭的说不下去了。
…………
崔信这一阵子连着几件事都办的胶粘不利,上火的厉害,得了小贩的回禀,皱着眉头正要发脾气,话到嘴边突然停住,那条巷子……
“你们两个,跟我去看看!”崔信呼的站起来,点了两个心腹,疾步往巷子过去。
那条巷子里,聚集了不少净了身却没能入宫的人,以及,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宫里出来、衣食无着的阉人,那里居然有蒙汗药卖,他竟然不知道!
小贩一溜小跑跟着,到了院门口,急忙紧几步,侧着身子挤进去,用目光示意崔信,就是那间厢房,崔信步子不停,直冲到厢房门口,伸手推开了门。
“谁?”昏暗无比的屋里传出一声警惕的喝问。
“皇城司。”崔信阴沉沉答了一句。
“皇城司?皇城司算个屁!呸!老子……”屋里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