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靠近她才得半分解脱。
南晚吟不为所动,平淡告诉他,“那套房子我已经联系买家去看了,顺利的话年前会卖出去。”
“为什么要卖?”
眉头紧蹙着追问,“你缺钱的话可以和我……”
“我缺不缺钱与你无关,裴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没再多看一眼,正要迈下楼梯,手腕便被身后的人用力攥住,身体不受控朝后跌入他怀里。
“你就这么对我避之不及?”
南晚吟站稳身体,后退一步同他拉开距离,只剩手腕仍被他紧握着,她表情冷淡,“放手。”
“汪越的事我确实没有站在你的角度考虑,这一点是我做的不对。”
“裴泽州,你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你有你的考虑,我也有我的坚持,立场不同罢了,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走不了同一条路早晚要分道扬镳,及时止损对你对我都好,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他视线灼灼盯来,漆黑的眼眸盛满固执,真正脱口而出后反倒觉得解脱。
静默对望,谁都没再出声,寒风从外面涌进,带来一片冰凉,贴着额头融化。
京市悄无声息迎来年末的一场大雪。
雪势纷纷扬扬,天地很快融入一片银白,路过的行人拿出手机对着灯下拍摄,惊喜的笑闹声远远传来。
直到又一片雪花被风送落在皮肤上,冷意打破沉默,她的神色也如雪一样冷若冰霜。
“你后悔了,所以我要感恩戴德立刻回心转意投入你怀中吗?”
她忽地淡笑了下,“裴泽州,你的后悔和那些被我丢掉的东西其实没什么不同,因为一文不值所以我不会有丝毫不舍,就像我告诉过你的,我接近你从始至终图的都是利益,请你不要再误以为我们之间存在感情。”
“如果我不奢求你对我有感情,只要你留下呢。”他执着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