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姜嫫进宫后,裴琛为了避嫌大部分都是和通过月影和姜嫫书信来往,阅完即燃,这样冒险相见必是有重要之事。
“丞相大人这么晚约我前来,可是有事相商。”
裴琛听罢,手伸进袖口拿出来一个小小的正方形油纸药包递给姜嫫道。
“你这次做得很好,三皇子党已除,日久恐怕生变,你每日在皇上服的药中加入一点此物。”
姜嫫看着裴琛手中的油纸药包伸手接过放入袖中:“好。”
等下药之事嘱咐完,裴琛又开口道:“现在三皇子已不再是阻碍,太子可以名正言顺的继位,至于秦王那儿,你先稳住他,等新帝登基,一个手握重兵的王爷,乃是心腹大患,这是唯一的机会,必须把他困在长安,否则无异于放虎归山。”
姜嫫闻言低声回道:“我知道了。”
裴琛该交代的正事都已经交代完,于是他神色缓和下来,轻声对姜嫫说道:“昭仪最近在宫里可还好。”
“我一切都好,烦劳丞相大人费心了。”
裴琛听罢,低头伸出手抓住了姜嫫的手,放在掌心摩挲了几下,然后他抬起头来,语气担忧的开口道。
“秦王桀骜,不可一世,性格傲慢心思深沉出手决绝,在他身边一定要小心行事。”
姜嫫低头看了看被裴琛抓住的手,莞尔一笑低声回道:“丞相大人放心,嫫儿自有分寸。”
姜嫫说罢,抽出了被裴琛握住的手,背过身去疾步往前,雪地印出深深浅浅的脚印,姜嫫与裴琛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漫天雪花之中。
皇上经过上次重病身子本来就弱,如今又被三皇子造反之事刺激到气急攻心,每日咳喘不断,必须要倚靠药物才能有所好转。
他卧病在床,姜嫫遍端着药来到皇上身边徐徐坐下,拿着勺子舀起一勺药轻轻吹着气,在皇上耳边轻哄着:“皇上,喝药了。”
皇上艰难的用手支着床榻,姜嫫便伸出手去扶住皇上,帮他坐起身来,等皇上靠着床头坐好,姜嫫便拿着一口一口喂着皇上喝药。
汤药实在苦口,皇上喝了几口便摆摆手,示意姜嫫不想再喝,可姜嫫却端着碗不肯拿走,继续哄着皇上道。
“皇上,良药苦口,为了龙体,您必须多喝点,来,臣妾再喂您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