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瓮耳朵倒是尖,直接朝她走了过?来?。
群青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如?无数花瓣漂浮在眼前:“浮棠映雪。”
“娘子有品味,这是江南酒,长安知道浮棠映雪的可没几?个。”酒瓮大喜过?望,“不过?酒太烈了,娘子你……”
群青已在掏钱了。
她要的就
依譁
?是烈酒。
芳歇只是她选酒时望着?她怔了片刻,身为郎中,竟没有加以阻拦,反替她接过?酒囊:“也好?,醉了好?睡得踏实些。等天亮了我叫你。”
芳歇掀开油帘,这处铺位竟是出乎意料的宽敞干净,群青坐在铺位上,拧开酒囊,一口气喝下?半囊。
感觉那火焰在体内猛地点燃。
香气环绕在鼻端,群青脑中闪过?许多?鲜明?的画面,滚灯,优昙婆罗,腾跃的舞龙,滚落在地的柑橘。
她见过?的最危险绚丽的色彩,与长安城一起被留在身后的江水中,最后只剩这香气,在她身上环绕不散。
失去了意识,果然不再眩晕恶心。她隐约感觉到芳歇将她摆上床铺,盖上被子,随后,用手将她脸上的头发别在耳后,似乎久久地凝望着?她。
群青躺在床铺,先是酣睡片刻,随后能慢慢听到身边的动静,脑子也清晰起来?。
这浮棠映雪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迷惑,陆华亭为何?爱喝这种酒?原来?醉酒之后,也是清醒的,不得昏睡。
就?连人的呼吸、衣裳的摩擦、远处的咳嗽声都清晰入耳。
反正暂不晕船,群青静静地躺着?,只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