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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中,却是一片宁静。
“娘子在丝缎上放的是何物?”陆华亭问。
“让他鼻渊发作之物罢了,我师父医术高超,他配药有度,不会伤人,他会昏睡半日,然后自然醒来。”群青说?着,端起药一饮而尽。
因要推骨,她?的药是李郎中所配,用?以消炎和?调养身体。每日喝三碗,连喝三日。
话间李郎中又?端出一碗药,见陆华亭坐在一旁,他想了想,还是问群青:“六娘,我记得……从前与你有婚约那郎君,可也在朝中?”
未料陆华亭道:“不幸,他已经死了。”
群青的手指顿了顿,李郎中闻言悚然不语,目光在陆华亭身上徘徊一会儿,死了才换了这?个,那倒也无妨。
他端着药转向陆华亭:“六娘受过重伤,体弱,要安神、少怒、温养、避寒、多眠、少思,日常食物多吃红枣、枸杞、党参补气?血……”
群青想叫李郎中别说?了,奈何口中汤药又?苦又?麻,一时无法开口。
李郎中自己停下,蹙眉不悦:“怎么不用?笔记?”
他记起医官里?那个小郎君,名?芳歇的,在他说?到一半的时早就乖觉地掏出笔墨了,可见态度认真。
陆华亭道:“某记住了。”
“六娘体弱,安神、少怒、温养、避寒、多眠、少思,日常食物多吃红枣、枸杞、党参补气?血。”
竟是一字不差,将李郎中所言背了出来。
这?景象实在太古怪,群青将药碗搁在桌上,对陆华亭道:“长史走吧。我要休息了。”
说?罢送走两人,拉上帘子,合衣躺在床榻上。所谓休养,便是睡觉,推骨之后,还要养足精神面对后面的事?。
陆华亭回到阁子中,发现屏风折起,竹席收起来,床铺上被?褥已叠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