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公主歪头看看,却?偏袒苏润:“本宫看,此局是雨洁的诗更好。蕴明再抽,再作。”
陆华亭已不知饮了多少杯,眸光潋滟,闻言笑笑,又抽一张彩笺,只是看清其上内容,便揉了丢在地上:“不会作,换一张。”
“是什么?”丹阳偏要捡起纸团展开,看了一眼,乐不可支,“‘宿敌’,怎么,遇到宿敌便不会写了,觉得晦气?本宫偏要你来写。”
陆华亭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却?是搁了笔,招来小二?:“你们可以题壁么?”
常有文人狂士,自负文采,饮酒之后把诗句留在墙上,便称题壁。一听陆华亭要题壁,举子们抚掌起哄,丹阳亦是来了精神?。
小二?为难:“那得看你写得好不好,若是写得美观,自然雅致,若是不美,我?们是酒楼,只怕要赶客了!”
丹阳刚要开口,陆华亭已道“无妨”:“某这题壁,半个时辰自会消失。”
说罢,他于?茶杯中涮净毛笔,只用?酒液浸湿笔尖,自上而?下,题于?墙壁。
群青隔着窗,根本看不清他写什么,只听得写到一半,举子们便哄然大?笑,又起哄说他耍赖。
她心中不免毛糙起来,想知道他写的到底是什么。
丹阳公主那两个侍卫守在明月楼门口。她是太子的人,自是不能进去和这些举子说笑。
群青从明月楼走过去,因心中实在好奇,等了许久,又从暗巷绕回来,冒着被人看到的风险,闪身进了明月楼。
举子们已离开,桌上只剩残羹冷炙。
群青走到那面墙壁跟前,墙上水迹已然半干,那飞扬神?逸的字迹只剩一点,依稀可辨:
“金风玉露一相逢”。
群青看毕,转身便走,隐于?黑暗风雪中。
难怪举子们说他耍赖,抽到“宿敌”,陆华亭根本没有作诗,直接抄了一首。
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