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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接下来，他提起几近全裸的赫斯，在小孩耳边低语：“我会再来找你。”

他话没说完，埃斯蒂尼安的杀气已近，然后，芝诺斯的下身碎去了一半，腹部以下更是直接蒸发不见。

血浆泼涂了赫斯一身，赫斯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低头看自己两手的血，愣住了。

他低头看身子分成了两截的金发男子，见男人已经瞑目，一点活人的气息也没有了。

“他跑了。”埃斯蒂尼安冷冷说道，蹲下来，手里冒出火光，烧向男尸的脸。赫斯看着芝诺斯的金发逐渐变黑，变短，脸皮也发生了变化，活脱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原来是芝诺斯其实没有用真正的肉身在此处逗留，只是暂时穿着一具男尸罢了。他征服大半个世界，不全是靠邪术和黑塔，世间英雄辈出，他亦会以谋略与世界为敌，不可能这么疏忽大意，耽于玩乐。

赫斯看不懂这情况，只觉得自己还是搞不清楚芝诺斯是死了还是跑了。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死，脑子混乱之下，决定什么都不去想。

他低头闭眼装死，听见父亲在跟他说话。

“赫斯，你觉得你现在应该说什么，做什么？”

赫斯嘴里呜咽几声，使劲摇头。

他又低头去看擂台下那些俘虏，这时候，俘虏的面孔一定没有父亲可怕。他把求救的目光投过去，却发现俘虏们全闭上了眼睛，早已经被龙威震晕了过去。

这下子没有人能救他了……当然，本来就没有人能救他。即使拂晓血盟过来，即使古·拉哈·提亚重新变成水晶公，即使维·赫斯·提亚在他体内完全苏醒，他这次的惩罚也是躲不掉的。

赫斯嘴唇怕得发白，像受冻幼鸟一样不断发抖。

“什么都不说，你觉得这样可以吗？”父亲又问。

“对，对不起……”

“不要只说没有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