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照雪道:“因为我喜欢你。”
“那为什么之前不解除,偏偏在那时候解除?”江渔又问。
殷照雪道:“解除早了,我怕你不跟我走。”
江渔顿了顿,道:“你不恨我?”
殷照雪笑了:“你是谁需要我恨你?”
江渔眨眨眼睛:“那周思归呢?”
殷照雪嗤笑一声,然后道:“一辈子活在阴影中的人,不值得我恨。”
江渔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辛苦了。”
他很豁达,但豁达背后藏着一幕幕艰难的曾经,她不曾全部目睹,但也可以想见。
殷照雪说:“你在可怜我。”
“对不起,我忘记你不需要可怜。”这是对自尊的践踏,江渔很诚恳地向他道歉,就要收回自己的手。
“没关系。”殷照雪反手按住她的手,鼻尖轻轻蹭了蹭手腕,“如果这样的可怜能让你喜欢我一点,那也未尝不可。”
“……”这样的直接让江渔沉默一会儿,似乎好像,曾经他的态度完全不是这样的,“你变了。”
“那又如何?”殷照雪微微扬眉,坦然自若道,“这样很好。过去造就了现在的我,是它们指引我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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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一直以为殷照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江渔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殷照雪这么会说话。
事实证明,没有嘴不甜的人,可能他在对你恶语相向的时候,还在一边哄着别人。
江渔半是感慨半是遗憾地拍了拍他的脸:“你脸皮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