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柄剑,一柄奇长的剑。
贯穿了宿水腰腹的剑。
宿水的瞳孔紧缩。
宿水的血,热烫黏腻,浇在郁舟的小腹上。
郁舟也战栗起来,惶恐不已。
通天血河,腥气如瀑。
血溅鸳鸯帕。
本是郁印二人合婚时就铺在枕头上的鸳鸯帕,如今浸透汗、香、血。
印征持剑站在床边,手仍握在剑柄上。
雪白的剑刃从宿水右侧偏下的背部进入,又鲜红地从腹部出来。
剑尖穿出寸许,只差一厘,连郁舟也要被牵连到。
郁舟的泪珠溢出。
他光裸袒露的雪白小腹,怕得一抽搐、一抽搐,柔软细颤。
印征松开了剑,将宿水踹到床下。
他俯身捧住郁舟的脸,眼瞳黑而深,问:“弟弟。哭什么?”
印征的枕头底下常年压着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