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记事起就很少生病。
然而一旦得病,往往就要折腾很久才能有所好转,所以我一生病,我妈就特别紧张。
可再怎么样,被聂文洲带回主宅的我现在也只是发个低烧而已,为什么她看起来这么担心。
“以后不许再去乱七八糟的地方,听到没!我是不懂你们年轻人在想什么,但我清楚这样不对。”她用两指掐着我的脸颊,眼底是浓浓的责备和心疼,“要不是遇上好心人,我看你这孩子怎么办!”
我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先用脸颊蹭了蹭我妈的手指,然后软软地嗯了声。
“伯母您别这么生气。”
熟悉而温柔的嗓音忽然响起。
穿着白衬衣黑长裤的那人陪着我父亲走进屋子,身型颀长模样俊美,看起来十足的翩翩君子。
……!
我浑身的毛立刻炸了,就差出声让他滚出去。
尉昊倒是从容得很。
他弯着眉眼与我对视了会儿,随后敛起笑容,朝我身边的人打了个不咸不淡的招呼:“呵,文洲也在。”
聂文洲神情冷淡地点了点头。
我父亲大步走过来将我妈揽进怀里,低声安抚几句后掀起眼皮,极为锐利的目光压得我哆嗦了一下:“做事有点分寸。又不是小孩子,少让你妈担心。”
我做什么了我!
我有点委屈和不满,生着闷气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打小时候起,我就跟威严太重的父亲不怎么亲近。被欺负了只会先委委屈屈找我妈要糖吃,然后偷摸溜出家门,用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的劲头去跟人硬拼,绝不会找他帮我出头。
所以现在面临来自Dom的恐吓威胁,我选择把事情全都自己扛下来不让我妈担心,也不让他觉得因我而蒙了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