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洲跟我在同一天去了会所?
我被这消息冲击得有点懵。
哪怕最讨厌聂文洲、怎么看他都不顺眼的那段时间,我也没把他跟那地方联系到一起过。
毕竟这人做事坦然磊落得很,欺负我的时候也是坏得明明白白。
我呆呆地看着前方出神,思绪纷乱情绪复杂,一时品不出心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虽然我不清楚尉昊的证据是真是假,但我能肯定他要是再这么说下去,我妈一定会对聂文洲生出意见。
……我以后还想跟他谈恋爱试试呢!
我顾不得许多,藏在被子里的手狠狠掐了下自己青紫交加的大腿内侧,随后疼得低低呜咽一声,眼泪也唰地流了下来。
顿时,屋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我身上。
“你这孩子怎么搞的,是哪里还难受吗?”我妈心疼地伸手摸我额头,“我给你叫医生再来看看。”
我抽了下鼻子,软软糯糯地朝我妈撒娇:“我心里难受。你跟爸爸先出去好不好……我、我想自己处理这事……”
她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不要逞强,真有解决不了的一定要及时告诉我跟你爸。毕竟你骨子里的性格还是随你爸,太犟了。”
“走了。”我父亲生硬地打断絮叨,面无表情地将U盘抛给我,牵起我妈的手就大步往外走,“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叮嘱。”
我妈气得拧了拧他耳朵:“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听了这事后生气自责得好几分钟都说不出话来,还失手打碎了最喜欢的那套茶具。一到孩子面前又开始装若无其事!”
“茶水温度太高。”我父亲拉开门,“不小心烫着了而已。”
“又狡辩,坦白说你关心孩子不行吗!先前扬言然然要是交男朋友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结果背地里又偷偷摸摸托看着顺眼的小辈帮忙照顾。”我妈一巴掌拍在父亲脑袋上,气得声音发颤,“要不是你这性子,当初然然能难过到离家出走?!能有后面这些事?!”
……打碎茶具?
我小心翼翼地偷瞄了眼我父亲的手背,发现确实浮着不甚明显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