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契约结束后还在不依不饶地干涉我的人生,以至于好不容易才逃离的我差点再次陷入那场难以醒来的噩梦之中。
聂文洲啧了声:“你一个人去?那跟送货上门有什么区别?”
……这王八蛋怎么又开始毒舌了!
我啪唧把照片拍到了他脸上。
聂文洲神色自若地顺势将照片搁置到床头柜上,又将我手里的U盘也拿了过去放好:“等你烧退了再考虑这些有的没的。我特意带你回这里,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安心地好好休息。”
嗯?
我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
这人侧过身,淡漠地瞥向尉昊:“在易然康复前我们先别打扰他了,伯父伯母都在呢。”
尉昊垂着眼笑了笑:“……也是。”
发着烧聊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我确实有点撑不住,目送他俩离开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场高烧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好几天。
起初是我妈照顾我,后来她要去国外参加早已安排好的活动,就换成了一位来主宅挺久的阿姨接手。
但我不习惯被不亲近的人照料饮食起居,怎么都觉得不太舒服。
一天夜里,忍无可忍的我盯着遗失后再次新买的手机看了半晌,终于犹犹豫豫地凭着记忆拨出了第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当对方用性感沙哑的嗓音低低说出“哪位”时,我清楚地听到了淋浴时的水花四溅声。
他在洗澡吗?
回忆起很多少儿不宜画面的我脸颊有点烫,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间点继续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