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不说话了。
*
我在黑暗中揪着衣角默默走了半晌,终于循着记忆来到了那间包厢。
……门缝间并没有透出灯光。
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
我深吸一口气,收回搭在门把上的手打算转身离开,然而还没付诸实际行动,就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我毫不迟疑地推开门,惴惴不安的视线同正站在落地窗前的那人交汇在一起。
他静静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眼里情绪比肩上落着的月光更冷。
“对不起,刚刚突然有点事情要处理。”我无措地想按开顶灯,笨拙地试了好几次才发现这个大概率是跟着总闸一起被关了。
所以当灯都全灭了的那一刻起,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继续等下去的?
……
我不敢想。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仍保持着缄默的那人,心里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别过来。”
才跑了没几步,这人就低声拒绝了我的靠近,语气听起来尤为强硬。
我错愕地顿住脚步,眼眶骤然生出些涩意,鼻腔也被屋子里辛辣的酒气刺激得一阵阵发酸:“……对不起。”
“我刚刚失手打碎了杯子,万一你踩着就不好了。”聂文洲揉了揉太阳穴,嗓音沙哑,“你是回来拿外套的吗?我这就帮你递过来。”
“不是。”我急切地打断了他,脑袋乱成一片,“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