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红红地四处张望,看起来慌乱无措到了极点,简直可怜得不行。
明明我才是在睡梦中被戴上脚链囚禁的那个,这小混蛋居然表现得比我还像受害者。
我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从阳台走进室内:“找什么呢?”
这人眼眶登时更红了。
他扑过来一把将我圈进臂弯里,拥抱的力道重得我有点疼:“您、您还在!”
我抬起还系着链子的左脚,将脚踝往对方紧绷着的小腿上蹭了蹭:“怎么,不记得自己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有这东西我跑得了?”
许子航怔了下,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一片,支支吾吾着道歉:“给您戴上脚链这件事……真的很对不起……”
他越说,脑袋便垂得越低。
我心软得发不出火,最后只能摸摸他黑色的短发:“小航想把我关多久?”
许子航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我。
发现我的确没生气,只是在平和地询问后,这人眼神一亮,开始得寸进尺地试探:“一辈子可以吗?”
我冷笑着拧了下他的耳朵。
小崽子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眼睛湿漉漉的:“这不公平。您把我关在无解的囚笼里,却不允许我做出对等的行为。”
“我什么时候关你了?”我没好气地推开对方,懒洋洋地躺到了床上。
许子航站在原地看我。
他眸中是炽烈而纯粹的爱意,话语里则满是少年人特有的真诚与执着:“您就是囚笼本身。您身上的一切特质都让我迷恋得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