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场景美得如同童话世界。
我眼睛一亮,想脱掉鞋子走向大海深处,可聂文洲那混蛋说什么都不让,一手提着照明用的萤石灯,一手力道强劲地圈住我的腰,将我锁在原地:“别胡闹,待会儿肯定冻感冒。”
“我身体好得很呢,才不感冒。”我非常不满地哼唧,在他怀里又蹬又踹,“聂文洲你快点给我松开,不要逼我凶你。”
聂文洲眯起眼,先把我脖子上缠着的毛绒围巾紧了紧,然后缓缓曲起手指,意味深长地刮过我冻得通红的鼻尖:“也不知道是谁刚刚一路上打了好几个喷嚏,还委屈巴巴地说冷死了。”
我坚持嘴硬:“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不冷了。”
聂文洲用食指点了下我的眉心,然后微微低头,吻住我不住哆嗦的睫毛:“那你就当我冷,听话,回小屋里看极光。”
……他冷关我什么事!
我忍不住瞪圆了眼,昂起头咬了他一口。
?G,好像……是有点凉。
我有些心虚地裹紧身上的两件大衣,飞快地扫了眼只穿着毛衣的聂文洲。因为我之前说冷,他就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了我。
在多重的温暖包围中,我别别扭扭地探出指尖,牵住聂文洲骨节修长的大手:“哼。”
怎么说也是在度蜜月阶段,我应该……
对他好一点儿。
宽阔的海滩,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吸了吸鼻子,亦步亦趋地乖乖跟在聂文洲身旁,看他俊朗如刀刻的侧脸被不断变幻的极光勾勒出或清晰或迷离的轮廓。
他紧握着我的手,提着的萤石灯散出明亮稳定的光芒,长长久久地照亮前行的路。
一大一小的脚印落在湿润的地面,遥远的风铃声交替响起,清脆悠长,一阵接着一阵,像是旅者吟唱的古老歌谣。
我循着声歪了下头,抓紧聂文洲的手指:“你说,极光是怎么出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