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什么聂文洲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
他们到底背着我交流了多少?
我不满地抢过手机,用语音回了我爸一句,然后才气呼呼地开始洗漱。
*
聂文洲亲自开车。
我昏昏欲睡地支着脑袋缩在副驾,膝盖上披着他的外套,然后在半梦半醒间听车里的人有说有笑了一路,有点没反应过来到底谁才是我爸妈的儿子。
以及,昨晚紧张得辗转反侧的人到底是不是聂文洲。
怎么这人此刻在我父母跟前发挥得如此优秀,谈吐沉稳得当,丝毫没有心狠手辣的压迫感,活脱脱一个值得交付信任的守法公民。
我瞪他一眼,有点担心自己过会儿的表现。
聂文洲选的地点是他家老宅,没定在市中心。
古朴典雅的梁架挂满喜庆热闹的红灯笼,照得琉璃瓦泛出溢彩流光,宽阔的玉白石阶明净莹润,两旁错落有致地摆着缀有喜庆挂饰的盆景。
而车未停稳,他家长辈们已经提前等在门口了。
足足来了七八位,可见非常重视。
除去我已经见过面的聂父聂母,还有聂文洲私底下提前给我介绍过的长辈。
我紧张得脸颊发烫,在聂文洲解锁车门后手忙脚乱地提着礼物下去道新年好。在双方长辈打过招呼后,聂文洲非常自然地领着我上前一步,将手里的东西逐件给了过去:“易然买给你们的,缠着我一样样挑了好久。要知道,我都没这个待遇。”
……
明明是聂文洲按照长辈喜好选的。
我耳根红到了底,心虚地咽咽口水清了清嗓子,乖乖按照辈分顺序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