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根红到了底,心虚地咽咽口水清了清嗓子,乖乖按照辈分顺序拜年。
聂妈妈温柔地拥抱了我一下,目光满是慈爱和满意,还硬是给我塞了个厚得出奇的红包。
这不在我准备的范畴里。
我实在拒绝不了,无措地看向聂文洲,想让他帮我拒绝。
结果那人倒好,不仅非常淡定地替我收了下来,竖着插进我口袋里,甚至用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补了句:“记得加几百在给我的零花钱里。”
……我什么时候克扣过他的钱!
我想踹聂文洲一脚,又不想破坏在聂家长辈心里乖宝宝的形象,忍得难受极了。
不过话匣子倒是因为这一句玩笑话而打开了。
一行人笑着转移了地方,热热闹闹地围坐在洒满阳光的私人庭院里,一边品茶一边聊天。
我跟聂文洲作为小辈,理应在旁边负责添水煮茶,但聂爷爷大手一挥,跟我家长辈笑着沟通一番后免了我的差事,只叫聂文洲忙碌。
「-“」身为总裁的那人毫无怨言,挽起袖子老实干活,黑长的睫毛低垂,表情淡漠认真。我看得出神,视线流连在对方被光线镀了层鎏金的下颚线上。
想亲一口。
“乖宝,过来,陪我聊聊天。”聂爷爷朝我招手,和蔼地指了指身边唯一空着的木凳,“文洲那小兔崽子随他爸,话少,半天憋不出几句,能跟我坐着一起喝茶喝一整天都不吭声。还是你这孩子活泼开朗,招人喜欢。”
……?
我茫然地看了眼聂文洲。
这人在某些时刻,话多得让我想把他踹下床。不仅刚刚两次替我解围,平日相处时也经常主动找话题,跟“寡言”的评价完全不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