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议后半程,老爸匆匆赶来,勃然大怒, “这是我的公司,我说了算。谁都休想从我手上拿走!”
老爸又直指江畔说:“江畔你毁了你弟弟一生,还要毁掉我的心血。”
“江滨,他是被自己害的。”今天坐在首位的江畔,像个怎么踹都不会痛的石头巨人,冷淡地接受这些无用的攻击,“今天这些也只是公司的决定。”
一众股东神色晦暗地看着他,“老江人老了,就少折腾。”
“江畔也是为了你们好。”
“再说公司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江滨的事情还不知道会查成什么样……”
说到江滨,老爸脸上有了颓势。
他何尝不知道股东在想什么,但只要他们江家有一个人,站出来给股东足够的信心,事情也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这个人本来应该是江畔,可是,江畔就坐在那里,他并无任何想要说的话,就这样平淡无奇地站在了外人那一边,好像个从来不认识的人。
老爸想看清楚他的真实想法,可过去的二十几年,江畔高兴、难过 、期待,他们都不曾真的了解,有怎么能在今天这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江畔只是不想收拾这个烂摊子, 今天也不宜开工,他又累又不舒服。邢卓喜欢深插,还有一些让人辛苦的体位,今天坐着开那么久的会,他的腰下面都麻了。
现在他面无表情地在等会议结束。
其他人眼里,第一次作为代表出席股东会的江畔有自己的谈判方式,面若冰霜地坐在那,用冷如刀锋的乌黑眼睛注视着人,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起伏。
散了会,江畔交代秘书和律师整理合同,自己则一刻都没多待。
老爸追到楼下,才拦住江畔。
江畔手上拿着带出来的文件,让司机先送老爸,对老爸说:“合同出来后,我会让他们先拿给你看。”
老爸不肯上车,呵道:“江畔你这是在逼我!”
江畔站在车门后,说:“出事那天,我就想告诉你和老妈,公司没受多少影响,还能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