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他在巷子里抽烟时,就在想,张启岱他爸还活着,家里也没有什么意外,真的太可惜了。只要一想起江畔肋骨、后腰的伤,就不由起了杀心 。
用鞋底碾灭了烟屁股,邢卓吐出嘴里最后一口白烟,然后抬脚要从后门进去。
哐当,有人推开门,带着口罩出来的男人碰到堵门口的邢卓,眉头微皱,“找我干什么?”
张启岱今天在这里玩,约了很多人,与其说玩,也更像是是在凑在一起商量怎么处理江滨会来来的麻烦。
邢卓找来,不可能是帮他解决麻烦来了。
邢卓咧嘴一笑,“啪!”地在他脸上挥出一拳,和骨头碰撞在一起的手背都带起了些刺痛。
“啊!”
不同于之前,这一次他没有收力,杀气腾腾的,几乎瞬间就打断了眉骨。
惨叫声惊动了就在门后的私保,赶来拦住,邢卓手轻轻一抖,又挥出一拳,打在胸口,以打断肋骨的力量重殴。私保翻倒在地,撞塌了后门堆积的空罐头造型,叮叮咣咣砸了一地。根本拦不住邢卓用穿着硬皮鞋的脚对人狠踢。
其他人被声音惊动,跑了出来,看到门外的暴行,尖叫不已,吸引来了更多的人,将后门堵得水泄不通。
张启岱脸上口罩在刚刚的挣扎里弄掉了,看到张启岱的下半张脸,邢卓微愣。
其他人趁机把张启岱扶起来,这些富二代带来的保镖挡在最前面。
张启岱被人扶着站起来,捂住好像撕裂般的眉骨,看看邢卓,像是突然明白了,疯了一样笑起来,“就为了江畔?”
邢卓额角滑下粗重的汗滴,看着张启岱的双眼不像是人类的目光,让不被注视的其他人都不由后背瑟缩了。这个众人眼里的贵公子,突然撕掉文明的皮,露出原始如野兽般的凶性。
“只会躲起来像狗一样叫是吧?”
“邢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哈,那天我喝多了,江滨让我上门,你说他们两兄弟想要一起做什么?”
邢卓听了也想笑,为江畔流血不止的内心世界,痛得他低头想笑。
江畔在亲人的这种态度下,又是以何种孤独生活了这二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