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约定好的酒店,邢卓的人先到,锋利如刀锋的裤脚、呆板的西装三角套,衬衣、背心、外套,像是木头人站在角落。而邢卓本人并不见踪影。
准时到的几人在包厢里,诡异地安静着。
江滨出事时,他们不是没想过要给江畔一点教训,但现在谁都知道那件事背后都是邢卓在处理。邢卓做事非常奸猾,明面上几家的面子总会给,但格外硬气铁面的检方又不是没有人的撑腰。
今天他们聚会的人就少了两个,那两个刚被保释,现在在家都不愿意出门。
迟到了三分钟,邢卓推开门进来,侧身扶着门,让身后的人先进来。
其他人既惊又吓。
上次邢卓说要追江畔,今天就看到抱着花的江畔和邢卓站在一起。
这效率……
江畔环顾四周,这些人里,他有印象的人不超过三个。邢卓让他抱着花进来,这个行为很刻意,江畔就不理解邢卓在想什么了。
江畔和他相继继入座,那束碍手碍脚的花单独放在椅子上,把江畔和其他人隔开一个位置。
邢卓手搭着江畔的椅子,说:“不好意思来晚了两分钟。这是江畔,大家都认识。今天选在这里,是江畔以前爱在这里吃饭,就没选别的地方,别介意。”
有几个人附和说:“不会,不会。”
邢卓简短说:“那先吃吧。”
吃就吃吧,反正菜都上齐了。
江畔像在以往应酬的饭桌,安静地当自己的进食者,碗间间或有邢卓添的新菜。
江畔低声问:“你不吃吗?”
“吃吧。”中餐不合邢卓的胃口,他动了两下筷子,又放下,声音不大地问: “以前谢晗磊他爸就一直在这请你吃饭吧。”
江畔点头,又低声问:“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