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婶子别急,产房是最近早就准备好的,稳婆也都早在府里由师父训练过。娘先带人换上消毒过的衣裙,再把头发都包起,还有之前皇后娘娘给的那一小盒百年人参片,石榴去拿过来,我稍后要含在嘴里。”
她这话等于给众人吃了一枚定心丸,王氏回过神来,吩咐道:“石榴带人更衣,把大丫抱进拆房,再亲自去拿那参片,金钗你一道过去盯着,我去喊稳婆和老医仙。”
看自家婆婆能理事儿了,顾茵就不再多言,只提醒道:“还有青意和小野武安那边,使人去个信儿。”
这三人也是十分紧张她这肚子的。
武青意从她月份大了后,就三五不时请假在家,对外说是从前身上落了病痛。如今旧伤复发,所以需要修养,其实就为了照顾她。
仔细到什么程度呢?顾茵月份大了后如厕的次数变得很频繁,他却坚持要睡在床的外侧,这样顾茵每次起夜,他自然都知道,把她抱着去净房出恭。
还有夜间顾茵的腿容易抽筋,他本就会一些推拿的本事,便时不时起来帮她按腿。
这样他一晚上起来三五次,好几个月没睡上一个安稳觉,又还得上值,不像白日里顾茵疯狂补觉,他比之前瘦了一大圈。
他没有半点不耐烦,还笑着说这样才公平。
不然只顾茵一人受苦算什么事儿呢?
顾野和武安也是这般,只是他们还是学生,不好那么轻易地拿假,归家后便早早地拥在顾茵身边。
两个小家伙看到顾茵时不时给孩子读书,或者邀请袁晓媛她们过来弹琴弹琵琶,问了知道这叫胎教。
两人便商量着把这个差事揽了下来,每天轮流给顾茵读上半个时辰的书。
既有启蒙的正统蒙学,也有一些雅俗共赏的话本子,读到口干舌燥也半点不说辛苦。
顾野还抽空学了一门乐器,从烈王府的库房里找到了一个玉笛。
因为学的认真,他人也聪明,半年过来已经吹的有模有样了。
顾茵肚里的小崽子还真挺喜欢听他吹笛子,只要他吹,胎动就越发明显。
所以顾茵说要立刻给他们传信,不然回头他们晚上才回来,指定要自责没早些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