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查了查父亲留下的日记之后才知道真相。
那段泛黄的字迹里详细记录着当年的任务内容、交接计划以及最后没能抵达目标的无奈悔恨。
确实是只有交给英勇卫的彭钧将军的那一单镖,才有资格用金钱镖。
每一笔记载清晰无比,连时间与路线都一一标明。
而最关键的一个名字,则赫然便是——彭钧。
蔡尚儒力气不小,只是脑子不算灵光。
他虽然性格耿直、行事果断,但在心思缜密这类事情上向来不在行。
他想来想去想不通,只能上门来找彭钧问个明白。
他试探着开口:“你……是不是就是以前的彭钧大将军?”
话刚出口,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听起来荒谬。
彭钧低声叹了口气:“从今往后,世上再没有一个叫彭钧的大将军了。”
蔡尚儒一时语塞,抱拳行礼,随即跪下。
双膝落地的瞬间,并非屈辱而是敬仰。
彭钧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我把老爷子临走前托付的东西带来了。”
蔡尚儒脸上浮现出少有的严肃神情,语气低沉而坚定。
只见他从怀中缓缓取出一样物品。
这正是当年那位老镖师接手的最后一趟任务,也是他生前最挂念、最放心不下的一件事。
一路上他风餐露宿,忍受着身体的衰弱与旅途的险阻,只为将这最后一程走得圆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