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她脑门一下。
她揉了揉额头,接着说,“你走之后不久,民主党突然赢了,撤销了克博法案。他们怕我伤心,四处托熟人牵线搭桥,着急给我相亲,一个暑假相看了好几个有为青年。”
“陈少功。”
“你怎么还记得他?”
“还有唐人街中餐厅的儿子。”
淮真有点哑然,总算悟出了,这记仇鬼记忆力出奇的好,再也不要得罪他。
他想起什么,笑起来。
接着又说,“难怪,飓风那天,我去找你,你家人开门见是我,很客气的请我离开,原来是生气。”
她没听过这回事,也猜得到。
接着又说,“在唐人街第二天,就听了个道理。‘欠了情,一辈子也还不清。’几月前我才想明白。”
也不知她讲明白没有。
“那你欠我什么?”
她想了想,贴着他额头,乖巧的悄声问,“我欠你一份生日礼物?”
他拷问道,“你有祝我生日快乐吗。”
“你说了谢谢。”
他突然觉得好玩,笑了起来。笑过只剩沉默,手臂收紧,用力让她贴得更紧。不知感慨什么的叹息仍旧让她捕捉到。
她接着说,“从南洋回来,我煮个鸡蛋面给你吃好不好?中式的,据说吃了可以长命百岁。”
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