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以。”
“我替你将船票买好。”
她点头。
他仍在笑。
她说,“就为这个开心?”
他摇头,说,“不是。”
一脸的莫测的笑,让她摸不着头脑。
他从没想过,生日听过无数句生日快乐,只欠她一个就不叫快乐,人真是贪心。现在回想起来,单调的晦暗的一百多个日夜,突然就有了颜色。
不过他暂时不打算告诉她。
她往里头让了让,两人一起面对着坐在沙子上头。
他拿起她膝头荷兰帽,想给她罩着点光,哪知帽子太大,兜头下去,眉毛眼睛都遮没了。
她伸手去摘,手头的书掉到沙子里头。慌忙去拾,帽子又飞出去老远。
手忙脚乱跑回来,掸完书页里的灰又掸帽子缝里的灰,不知多心疼。他坐在原地,盯着她狂笑。
一气猖狂笑过后,才想起递出手头汽水给她。
她就着他的手,衔着麦管,一气将汽水喝到底。
他笑着问,“How do you like it?”
她撇撇嘴,颇臭屁的点评道,“马马虎虎。”
他盘坐在沙地里,仗着手长,微微撑起身子,扯着芭蕉叶子尾巴,将两人一块儿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