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他捂住刘锐的嘴巴,摸到一手口水,下一秒赶紧把手掌从他嘴巴边移开,程溯抽出几张纸巾使劲擦着,嫌弃道,“你睡觉流口水这习惯能不能改一下……”
刘锐觉得自己的三观仿佛遭到重创,也正在以龟兔赛跑中乌龟的速度开始重建。
果真那天下午,薛鹤年就没有来学校。
不对劲,这绝对不对劲,程溯的言行太反常了!
他决定跟踪。
程溯一般要在教室学到八点多,可这几天放学后他就直接回家了,还是单边背着书包,吹着口哨,哼着歌,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夭寿了,这是闯到鬼了?
给薛鹤年发消息也一直不回,使看上去本来就疑密重重的现象变得更扑朔迷离。
薛鹤年第二天也没来。
刘锐频频回头,程溯上课的状态看起来很正常,坐在角落安安静静不声不响。
好像和平时也没啥两样……
然而他安静不到一小时,听到下课铃就坐不住了,拿起教室后面的篮球就要冲出去。
刘锐一把拦了下来,“哎哎,你干啥呀?”
程溯蹙眉,一手抱着篮球,一手挥开他的手臂,“打篮球啊。”
“你?打篮球?”刘锐不可置信的提高音量,声音有点劈,“不是……你打篮球,你什么时候打篮球了?”
“怎么?”程溯抬起眉梢,反问道,“我打不得篮球?篮球是班费买的,只能你们用,我拿去打一下也不行?”
“不是……”刘锐梗了一下,觉得现在和他说话怎么样都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他挠了挠头,眉毛扭在一块,“你、你平时还打篮球?”
程溯偏了偏头,将手中的篮球放在地上,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左脚踩在篮球上方,纯白的校服腰侧被脏兮兮的篮球印出一个黑印子,刘锐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