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羽接起电话,陆豪在电话那头问他:“羽哥,你在裕市吗?”
“不在,怎么了?”
陆豪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之前我们在酒吧碰到的那个被何诚和牧知野欺负的小女孩,你还记得吗?”
“记得。”
“她死了。”
像一道轰隆的钟声在脑海中震响,牧羽握紧手指:“怎么回事?”
“她在生前想实名举报何家和...牧家,这件事被压下来了。尸体不知道怎么被发现的,差一点上新闻。”
何家早已如丧家之犬被赶去澳门,女孩是怎么死的,答案一目了然。牧羽挂断电话,他红了眼眶,风无情刮过他的脸,有种刺骨的痛冷。
“赫尔金?”一旁的安娜担忧看着他。
牧羽避开她想扶过来的手,短短片刻间他的神情已镇静下来,一双点绿的眸肃冷如冰晶。
“费尔,明天和我去趟美国。”牧羽说。
他说着就转身要离开,却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手腕。他回过头,与牧汉霄对上视线。
自从悬崖回来后,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过话。牧汉霄在牧羽濒临死亡危险的情境下失控坦白的话像一场地震,震得在场所有人惊心。
一场粉饰太平的成人游戏终于被掀翻桌椅,牧羽却难以感到痛快或得偿所愿。
横跨了六年的不见,两场婚姻,一身伤痕与折磨,最后无尽遗憾的死亡。
爱不如少年时纯粹,恨都被揉烂。
“那个被何诚和牧知野扔进泳池的女孩死了。”牧羽说。
牧汉霄答:“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