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不久。”抬头扫了一圈宅子,“这宅子不小,不知道一个月要花多少银钱,照我?说,就你们两个人?住,不如租个小点的,余下的银钱,起码给院子添上几盏灯,请两个人?,得亏今儿夜里来的是我?,要是心怀不轨之人?进来,这院子里的东西怕都没?了,还有那门栓,我?一挑就开了,一把?锁也花不了多少银钱,自己去铁匠铺子找旁人?不用的生铁,几文钱便能搞定......”
过了一个月多的穷日子,昔日的富家少爷也知道了柴米油盐贵,絮絮叨叨,一张口全是日子。
这番斤斤计较的模样,莫名熟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对面的郎君瞧在眼里,今儿堵在胸口的那股郁气,彻底化开。
自己虽惨,但这世上似乎一直有个比自己更惨之人?,跟前的这张黑脸突然也没?那么碍眼了,招呼道:“兄长刚到,路途劳顿,先进屋再说。”
温殊色的衣衫终于整理好?了,从?郎君身后出?来,这才打探了一眼温淮,“兄长一个人?来的?”
“祖母和父亲担心你,要我?先来瞧瞧。”
一行人?就着温淮手里的火折子进了里院,仆人?终于提着灯笼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到了跟前,连连致歉,“今儿奴才吃坏了肚子,还请娘子姑爷见谅.......”
宅子里就一个奴才,好?在之前屋子里的褥子还没?来得及撤,温殊色把?温淮安顿在了之前谢仆射和二夫人?的屋子,再让奴才去烧水沏茶,“兄长吃过饭了没?。”
温淮点头,打开自己的包袱,取出?了几个油饼,“在南城我?买了好?几个,还没?吃完,你们饿了没??我?去热热,还挺香......”
今日刚吃了一顿宫宴,肚子里全是山珍海味,夜里明家二公子又以好?酒好?菜招待,怎可能会饿。
越瞧越可怜,如今恐怕就他一人?还蒙在鼓里,温殊色摇头,“我?不饿,父亲没?告诉......”
“天色已经晚了,明日再热吧。”
温殊色转头看向身旁的郎君,郎君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明摆着就是要找个垫背的,于他感同身受。
自己理亏,也不出?声?了。
温淮见她话说了一半,问?道:“父亲没?告诉我?什么?”
她耳根子软,不敢得罪郎君,只能牺牲兄长,问?道:“兄长还打算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