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感觉到风了没有?”‘呼呼’又往他脸上扇了几下, 金扇子瞧着体面, 可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还不如芭蕉扇扇得轻松, 很快手腕便酸了, 郎君瞧在眼里, 伸手接过, 金灿灿的扇面缓缓地摇在她头侧,“凉快了吗?”
凉不凉快不要紧, 这东西也不是拿来扇风的,作用在显摆,“郎君觉得雕刻的好看?吗。”
谢劭把?扇子拿到羊角灯底下, 仔细地瞧了瞧, 扇面上雕刻镂空出?来的人物竟是财神?爷,能做出?这样的工艺, 怕是比黄金还?要贵。
“好看?。”财神?爷哪里有不好看?的。
小娘子又道:“酒楼的分红进了账。”
果然招财,“国丧一月, 酒楼会受到影响,钱财先?留给你父亲和兄长,拿去周转,待过了国丧再分也不迟。”
“影响倒也不是很大,不过是不宰羊饮酒,酒楼做好了准备,备了不少素菜和甜点,今日新帝登基,又册封太?子,前日太?子妃便从觅仙楼订了一大批糕点。”
谢劭诧异地看?向她,没想到她动作如此之快。
小娘子面色平静,“阿圆都成太?子妃了,我要是连这点便宜都占不到,这些年岂不是与她白混了。”
就没有小娘子赚不到的钱,也不知道周邝那金库会不会空。
担心他干嘛,小娘子是自己家的了,能从旁人手里捞到钱财,说明她有本事,“记得收账。”崔哖从凤城跋山涉水来问周邝要账,结果现?银一分都没讨到,要来的只有几个铺面,身上没有银钱,觅仙楼又不敢去,怕被温淮记账,只能赖在谢家和裴卿家,轮流蹭饭。
待七日国丧一过,裴卿便要带着使?命驻守凤城,崔哖又能蹭他的船一道回。
知道谢劭回来了,第二日一早崔哖便来敲了门,倒不是找谢劭,而是找温殊色,“我回凤城后,铺子的事劳烦嫂子帮我照看?一下。”
自从上回知道温殊色做空粮食,把?银钱全都转到了东都之后,崔哖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当时?他要有她那个觉悟,早早把?崔家的财产转到东都,而不是被周邝征用,如今东都的那觅仙楼恐怕就是他崔家的了。
温殊色还?没开口,谢劭接了话,“她一天事情那么多,每日要看?顾两边的老夫人,管理?谢家宅务,还?得兼顾觅仙楼,哪里有空。”
空手套不着白狼,崔哖只能有偿聘请:“一月二十????两,当给嫂子的跑路费。”
“这是银钱的事吗,我说了她没空,二十?两跑路费,她恐怕还?得贴,你今日一顿吃的都不止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