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打算把?杨家六娘子指给他。
杨家那位六娘子他听过,从太?子妃口中得知,在觅仙楼本想戏弄嫂子一通,不仅没成功,反被嫂子将了一军,自个儿的名声也丢了。
明家的家世,哪里能比得上杨家,这样的人要是来了他东宫,阿圆岂不是被欺负的份。
他没同意,贵妃前后又同他说了几位,全是杨家人,他一个也没看?上,总觉得那些个姑娘眼珠子里满满都是心机,与其在阿圆身边埋下威胁,还?不如让他子嗣单薄着呢。
但这话断然不能往外说。
裴卿说得没错,人一旦进了围墙之内,便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随心所欲,心头想什么便说什么。如今嘴巴一张,一句话一个词儿,都得拿捏好,得让对方摸不清自己的想法?。在这宫中只要稍微走错一步,便会被缚住手脚,“放心,我心里有底。”
父皇刚登基,如今能算计到他们头上的,也就只有女?人,在这节骨眼上,替祖父守孝一年,未尝不是好事。
朝中有父皇和母后在,旁人掀不起多大的风雨,反而嘱咐周安,“凤城内乱,父皇登基的消息估计已经传到了辽国,辽军对我大酆虎视眈眈,想必不久后便会来试探,你要当心,庆州一带多加提防。”
“好。”
......
同周邝说完了话,裴卿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明婉柔,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回头上了马车。
港口的官船早就备好了,共三层,船身长一百二十?余尺,高?二十?尺,一艘船占了半个港口,船头雕刻了一头雄鹰,气派十?足,崔哖抬头往上望,心头的酸水不断往外冒,“果然都是命,这大家伙,我得赚多少钱才能造出?来,人家只需认了个爹......”
话没说完,脚尖一阵刺痛,痛呼一声,裴卿面无表情地从他身前走过,脚后跟又在他脚上一碾,崔哖痛得眼冒金星,抱脚往前跳了几步,“你是不是又长重了,怎如此沉。”
来到东都后,没了凤城的规矩束缚,裴卿日日都在院子里操练,一日都没歇停过,如今腹部和胳膊全是肌肉。
不仅长重了,还?魁梧了。
裴卿懒得理?他,走去前面与谢劭和温殊色道别。
寒暄完,知道两人有话要说,温殊色主动退到一边。温殊色走远了,裴卿才问谢劭,“今后如何打算?”
先?帝驾崩后,谢劭在朝中的位置并没有变化,依旧是殿前司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