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对?与错,拿我?来说,我?护住了大?酆的苍生,可惨死在我?刀下的那些辽人,他们?又何尝没有妻儿,又何尝不恨我??爱与恨不过是选择和立场不一样,我?说这些不是要你屈膝去原谅他,而是要你学会自己?放过自己?。”
胸口的闷意,慢慢地消退。
靖王的话,替他为内心那份已经不如最初那般坚定的恨意,找了一个说服的理由?。
他恨?
他该恨谁呢?
裴元丘的遗体,他最终还是让人挖了出来,带去凤城,把他安葬在裴家,让他的亡魂得以落叶归根。
溺水的感觉没了,脑袋还是会疼,一下一下地炸开,起身?灌了几口凉水入喉,再躺回床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放过自己?,何时才能彻底做到......
夜色不知何时慢慢地褪去,翌日?日?头?洒上了甲板,裴卿才被隔壁一声,“什么?,我?凭什么?要给你买衣裳?”吵醒了。
裴卿起来洗了一把脸,出门时崔哖还在争吵,“你说,你还需要什么?,一次性说完,我?心脏一向不好,要钱就是要我?命......”
往日?他崔大?奸一毛不拔,这回倒遇上对?手了,去甲板外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接着睡。
阿福找了好一阵才找到他,上前禀报道:“东都几处都来了信,没见?到王爷所说的那位姑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日?哑女话没说话,突然?逃窜,裴卿一直在让人找,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人必然?已经不在东都了。
萍水相逢,却有了几丝同病相怜,瞧她吓成了那样,裴卿多半也猜到了她遭遇了什么?。
没想到她还能有如此勇气。
“接着找,别吓着了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