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劭:“......”
九日后?,科举一结束,谢劭便?踏上了去河西河北的路,官船从?港口出发,人却走?的是官道。
一身便?衣坐在商队的马车内,送行的只有温殊色和温淮。
中秋已?过,如?今夜风一吹,身上一件薄棉披风都顶不住那股寒凉。温殊色双手插进袖筒,立在温家搭建的布棚前,任由冷风吹起?脸侧的鬓发,只远远地看着?马车,没进棚,也不愿上前。
谢劭撩帘,看了她一阵,只得同跟前的温淮道:“照顾好你妹妹。”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平安回来,比给她什么都重要。”到了今日这步,权势和财富她哪样?稀罕。
说到这事上,谢劭正要问他?,“为何不科考。”
早早的他?便?把书稍给了他?,也将他?引荐给了之前的先生,为他?争取了乡试名额。
他?倒好,不去。
“我这辈子,最不喜欢的便?是读书,捞个员外当当就够了,争取功名这事儿,还是交给子孙后?代。”
子孙后?代。
亲事都没着?落,还子孙后?代。
谢劭的眼神里已?经带了明显的讽刺,温淮都看清楚了,不需要他?再说出来。
没再去福州,温淮脸上的一层黑皮慢慢地在泛白,没有了之前那般发亮,五官也明朗了起?来,越看越耐看。
谢家就他?一个,但谢家还有一个大舅子还没许亲。
且这大舅子的条件还不错,家财万贯的少东家,骨像也不差,放在东都依旧抢手,“杨世子近日约你了?”
杨六娘子没能如?愿进东宫,二公主也没能进谢家,几层关系都没攀上,杨家不会甘心,剑走?偏锋,难免会看上这块裹着?黄金的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