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完,便到了正?午,在老夫人那里用完饭,刚出?来,府上的管家来找,秋季一过?马上就得入冬,得提前筹备银骨炭。
还有?秋季的衫子,府上每个人都要置办。
白日里忙忙碌碌,眨眼就过?去了,心头倒没什?么感觉,到了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冷冷清清,油灯里的灯油都快熬尽了,还是没睡着。
闭上眼睛,更觉孤寂。
同郎君同床共枕也就大半年的功夫,真不知道自己成亲前那十几年是怎么活过?来的,熬到亥时末,让祥云进来灭灯,强迫自己入睡。
秋季一入夜里,愈发凉,床上的被?褥已被?晴姑姑和祥云换成了厚实的棉,有?郎君在没觉得冷,如今一人,到处都是冷飕飕的,这才第一夜呢......
不知道郎君到了哪儿。
睁眼闭眼,脑子里都是那张脸,温殊色抱着被?褥来回翻滚,不知道何?时才睡着。
第二?日起来依旧是老样子,白日忙得脚不沾地,夜里难眠,如此过?了十几日,便到了月底的秋社。
说是今日有?投壶和马球,温殊色虽在凤城虽也见过?,但还没见过?东都人玩,一早起来收拾完,带着祥云一道上了马车。
金秋的日头一照,气候正?适宜,不冷也不热,马车到了郊外,温殊色让祥云把帘子撩了起来,一路瞧过?去,四处金黄。
也看到了郎君所说的红叶,当下嘟囔道:“他?那张嘴越来越不可信了。”
温殊色这几日的难受,祥云都看在眼里,这人啊,最熬不过?的就是思念,想当初自个儿被?娘子遗留在了凤城,是何?等的煎熬,不由宽慰道:“姑爷是去替娘子争功名了,娘子就好生盼着吧,等姑爷回来,个个都得羡慕娘子......”
说着话,一抬头便见到了前面转弯处的一辆马车。
各家各户的马车大多都一样,但身旁马匹上的公子爷却?眼熟得很。
不就是温家的大公子吗。
自上回温家大夫人闹出?来的神虾之事?后,也算是在东都出?了一回名,大夫人吴氏惹了一摊子事?,人走了,温家大房在东都的日子却?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