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没放开,谢劭也没再为?难,问道?:“饱了吗?”
“嗯,饱了。”
谢劭起身去放碗,折身???回来,便见?她盯着手里的卷帙在看。
卷帙被她捏了一夜,上面的封口却还没有打开,想必她已?经知?道?了里面是什么,重新?坐回她身旁,轻声问她:“不看看吗?”
看是要看的,不过,“既是郎君送我?的,郎君便同我?一道?打开吧。”
谢劭昨日回到东都,还不及更衣,匆匆进宫复命,便是为?了去求这一道?恩赐,想要在回府之时,作为?礼物赠予她。
皇帝拿给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过了。
“好。”谢劭接过,看了一眼床榻,“我?能坐吗?”
当?然?可以。
出来一趟门,倒是突然?客气了,温殊色往里侧挪了挪。
谢劭坐上了床榻,身子往她身后靠去,半边胳膊碰到了她的肩头,见?她并?不排斥,又才靠近了一些,半拥着她,展开了那道?他答应了小娘子的诰命。
见?到七色蚕丝时,温殊色心头便是一跳,有些紧张,先问道?:“几品?”
“一品。”
温殊色愣住,谢仆射也才一品,再得宠,一家里岂能容得下两个一品官。
“父亲今日辞了官。”
元氏一倒,杨将军接手了门下省,父亲官复原职掌控尚书?省,新?帝登基,朝中局势便以谢杨两家分成了两股。
但比起杨家,父亲早年?门下的学生众多?,在朝中的势利明显占了优势。
可也正因为?如此,谢家的处境更艰难,人脉太广,何尝又不是一种牵制,早年?先帝虽假意罢免了谢仆射,但手上的学生犯事?却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