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别贴太近,请坐好。
…
当年的约书亚像闪耀又危险的彗星,以我绝对想不到的方式降落在我的生命中,在我平淡的半生里胡来一通,烫出晶光闪闪的痕迹,让我接触到世界不可思议一部分。
一些上了年纪的过来虫会说,年轻时不能遇到太过惊艳的存在,不然后半生都要麻烦了。
按照我原本的虫生轨迹,我最多只能活到40岁。
这些年来,我频繁给自己做腺体手术抑制荷尔蒙素分泌,这也是在抑制我的精气神与生命力,而军医的繁重任务更是加重身体负担,我估算过寿命,作为一个“中等虫族军医”,日夜操劳,40岁进入死亡衰落期也够了。
算一算,在我还剩10年好活时,约书亚蛮不讲理地闯进来,的确令虫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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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不,我没有去找他。
我的确产生几分难辨的怅然,也的确为约书亚身上的吸引力、真诚、纯粹而产生动摇。
但我之所以能安稳走到部门主管的位置,正是因为我始终能理清自我,坚持自我。
动摇这个心灵特性在所有生物身上都会存在。
但认清动摇,保持本心,坚持本心,方才是虫生的坦途之道。
动摇并不可耻,可耻的是动摇之后,追寻明知错误地选择前进,最后毁虫毁己。
于当时的我而言,约书亚助我良多,并且的确替我守住性别秘密,没有因此提出任何过分要求,在这般干净且真挚的沉默友好下,我如果再去利用他的精神不稳定,利用他的天赋和权势来为自身牟利,这才是可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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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认为,也许一开始就该分开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