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停下我都不知道我在哪。
那时我不仅感到惊吓,一阵前所未有的怒火从我心中燃起。
他怎么敢在那种场合,那般隆重盛大的场合做出这种错误的乱来选择?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行事?
我一直都不是好脾气的虫,我所有学生和助手都被我骂哭过,有一些撑不住早已申请转调部门。
我当时瞬间就积攒一肚子脏话和毒液,保证能将约书亚每一句借口撕碎。
但。
…
但约书亚没有说话。
他又哭了。
他抱着我,把脸埋在我胸口里,闷闷哭泣。
哭声一点也不匹配那日的武装。
他的外表是锐利而威严的。
约书亚的哭声细怯闷哑,属于19岁,颤得令我心慌,让我想起幼时解剖的第一只小动物。
一届军团总长怎么能哭出这种声音?
我那时清楚知道,绝不能搭话,绝不能再有交涉,绝不能再为他停步。
不然我所坚持几月的沉默终将化为灰烬。
约书亚那会儿就跟能读心似的,他用那把令虫心碎的哽咽声轻轻喊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