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也没办法了,他知道小北肯定不太支持自己做这些事,但他并不只是为了钱才去比赛的。
顾北很喜欢摩托,所以当初才会选择摩托驾照,这些他都知道。他之所以赶着先把这份证件考下来,也是想要让顾北自己身上有个延续他曾经活成了以前的顾北,也想要活成现在的、以后的顾北。每次跨上小黑,被呼啸的风吹过时,他都觉得自己身后好像还坐着一个少年。
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
他很想他。
除此以外,他发现肾上腺素飙升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愉悦的感受,既能缓解压力,也能盖住身体里那种奇奇怪怪的瘾。
他听小北的话,已经鼓起勇气去看过医生了,性瘾是一种很难定义的病,他还没有严重到能够被称为性瘾的程度,但还是被划了红线,说是要多多转移注意力才不会发展得更深。
可小北扎在他心里,小北就是他的瘾,不是他说不想就能忍住不想的。
更何况家里的压力也没有减轻太多。
顾青河对小北的态度已经松懈了一些,但陆卿那边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沟通。家里只有陆卿一个女性,他又已经长大了,根本做不到像和小北撒娇一样去和妈妈谈心,毕竟妈妈是妈妈,而小北是他的恋人。
他想过,或许可以从当初那句口不择言的怪话开始道歉,告诉陆卿,他其实并不怪她打了自己一耳光。
可是张口真的很难。
陆南发誓,他真的非常非常小心了。每天出门都会严格检查摩托的状况,头盔一直乖乖带着,老老实实地度过了实习期才动了参赛的念头。每次赛事前也会认真做好攻略,赛道情况、地图、参赛人员和主办方情况他都会好好审查一番,确定万无一失才会去参加。
毕竟他伤了不要紧,但共感不会放过他的小北。
共感是礼物,也是诅咒。
他舍不得让小北疼。
陆南想了想,拨了陶舒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