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透睡觉并不规矩,喜欢侧着睡,趴着睡,手也会乱放,有时候伸长了搭枕头上,有时候枕在脑袋下,又有时候喜欢揣在肚子上,脚也是,喜欢踢人,脚心踩着他的腿侧,无意识地把他推到了床边。
他们真是少有这种同床共枕的时刻,宋初衡眼睛都熬红了也舍不得睡,他怀着一种失而复得,缱绻的心态,专门盯着沈透看了一晚上,沈透真是哪哪都是有趣的,哪怕是暗黄夜灯下一直静谧不动的睫毛也显得纤长可爱。
为了防止沈透踹他踹得脚疼,宋初衡就从床的右侧换到了左侧,手臂穿过沈透的后颈,让他枕着自己胳膊,然后又帮他翻了个身,把他的右腿捞到了自己身上,摆出一个不会摩擦到脚踝又亲密相贴的姿势。
看过星星后,沈透后半夜睡眠出奇的好,睡熟了就无知无觉,身上混杂着茉莉花香和沐浴露香,把宋初衡香得更加失眠,在夜里,又是珍惜地亲吻他的额头,又是变态地从他的大腿摸到屁股尖,动机略微有那么一点不纯。
摘除腺体并不影响性功能,只要硬件设施还在,不怕对着喜欢的人硬不起来,但宋初衡忍住了,只过了过手瘾嘴瘾,免得沈透又骂他变态。
只是,此举导致了沈透梦到有蛇在爬他的腿。
梦中,沈透吓得连连后退时,一只威风禀禀的狗蹿出来把蛇咬死了,本是一场英雄救美的好事,但同时,狗也身中蛇毒,嘴里吐血。
沈透慌了,抱着那只狗茫然得不知所措,想救它却无从下手,梦都是光怪陆离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只狗又活了过来,对着他吐舌头哈气,扑上来舔他的脸,舔着舔着,那狗忽然就变成了人。
男人不由分说就把沈透按在地上,脱光衣物,长驱直入。
那人用一双充满欲望的双眼紧紧盯着沈透,一边挺动身躯,一边恶狠狠对他说: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为什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沈透吓死了,挣扎着要逃跑。
那人从不给他逃跑的机会,扣着他的双腿凶狠地在他身体里进出,一遍遍地诘问他你为什么不要我,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梦里的沈透非常无辜,什么都不知道,差点被干得不能言语,泣不成声,只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疼。
疼。男人面露凶光,泣血般对他说:谁不疼,你凭什么不知道,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像个行尸走肉,像个犯贱的傻狗,我死心塌地的爱着你,你却敢从我身边离开,沈透,你还有没有心!
男人的面容忽清晰忽朦胧,沈透承受着操干,只能发出呻吟,因为交合使他陷入情欲的漩涡,他忽然不能用理智思考了,全身只有快感在游走,他生出一种被操得舒爽的感觉,开始向男人求饶。
看着他那副迷乱的神色,男人得逞地笑了,阴森森道:你不爱我,你说你不爱我,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在我身下颤抖,呻吟,一副被干得受不了,张着嘴呼吸的样子,是不爱我的表现吗?
沈透,你真淫荡,男人用指尖捏住他的乳头,揉捏,说,你吃得我好紧,你在流水,你在高潮,你在爱我,你知道了吗。
身体细细颤抖,沈透面红耳赤,却无法反驳,随着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以及充斥在耳边的声音,他陷入了一场疯狂的性爱中,他贪恋的迎合着男人的动作,可如梦亦如幻般,男人强势的声音穿透着他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