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很快了。
闻从音不是悲观,而是很清楚国内司法机关多缺人,那十年动荡砸烂了了公检法,即便过了十来年,国内警察依旧人手不足。
现在,整个中国警察也就70万多人,而北京所有警察加起来也才不到三千人,一个派出所里面可能包括所长在内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更别说这些警察只怕都未必觉得这是什么大案子。
即便如此,闻从音还是跟何院长走了一趟,去报警,做了登记。
闻从音临走的时候还把病人的情况都做了交代,孙丹阳等人担忧地看着她。
林晓泽眼眶红红的,都快哭了,“这都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欺负人!没有的事愣说的跟有一样。”
“哭什么,多大点儿事。”闻从音拿手绢给林晓泽擦眼泪,“咱们当大夫的,可得坚强些,再说,我还挺高兴呢,先前天天上班,现在可算能休息几天了。你们可得把病人看好了,要是有什么情况,就打电话给我,碰到事了别自作主张,找钱主任商量商量,知道吗?”
众人都点了下头。
孙丹阳等人要送闻从音,被闻从音坚决拒绝了。
她对孙丹阳道:“要是有记者找我,你们可别给跟他们起冲突,那些记者手里拿着笔杆子,得罪他们没必要。”
记者这个群体,可以说是隐形权利最大,但偏偏责任最少,记恨心最强的一个群体。
一方面,他们不需要为报道的真实性负责,这导致就算他们胡编乱写,影响了别人一辈子,都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另一方面,这个群体自以为是,自尊自负,赶上这个所有人都对文化人敬重几分的时代,记者们成为了无冕之王,你平等地对待他们,也不够,你必须姿态放低,给够好处,他们才觉得你“尊重”了他们。
林喜算是这里面少数不多还有良心的人之一。
闻从音回家后,还打算打电话跟林喜说一声,让她这几天小心点儿,那些老百姓,不分青红皂白,指不定那些自以是英雄的想为民除害,找不到她,却找林喜去了。
林喜却抢先打了电话过来,开口就是:“闻大夫,您没事吧?”
“我没事,你都知道了?”闻从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林喜嗨了一声,“这谁能不知道,好家伙,那写您新闻的都是我们这圈子里出了名的要钱不要脸的王八蛋,这肯定是假新闻。您千万别被他们气着了,他们这群人就跟狗一样,你要是回应,人家肯定更求不得,到时候在报纸上打起仗来,他们是没什么损失,您的名声可就彻底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