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巧在秋千上坐下,晚风吹拂,脑子一下清明很多。
刘玉梅干完活,悄悄上楼,经过衡巧的房间时,停下脚步,在窗下听了一会。
衡巧房间的灯还亮着,她敲了敲门,推门进去,问道:“你还不睡?熬夜不好!”
衡巧在阳台听着,眉尖轻挑,笑了一笑。她这是主动示好来了吗?
“马上睡。”
“明天小俊回来了,我们去他们家走走,看看石头叔,你早点睡,每天事情那么多,劳神多。”
“好的。”
衡巧听着她话语有关心之意,心情一下子好多了。她起身回房,把书桌上的檀香熄灭,香炉拿到外面窗台,回来后钻进被窝里面。
虽然五月了,但乡村夜晚凉快,晚上还是盖薄薄的被子。
刘玉梅出去了,她轻轻带上门,轻手轻脚去了她的房间。
她没有睡,在房间坐立不安,走来走去,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悄悄出去。
进了小木屋,衡建国打着哈欠起身,埋怨说:“怎么这么晚才来呢?”
“巧妹睡得晚,我怕她听到响动,被她发现了,非得把我骂死。”刘玉梅小声。
衡建国盯她一眼,不屑说:“她是你女儿,你还怕她骂。”
“现在不是我女儿了,再说了,你天天看着她,你敢惹她吗?”刘玉梅白了他一眼,坐下问,“今天找了人没?怎么说?”
“找了,我先去找了我一个工地上的朋友,那朋友的表哥是有路子的,朋友带我和他表哥见了面,吃了个饭,你知道,人家是脸面的人物,吃饭也不能含糊,我就咬牙进了饭店,一桌菜吃了三百块呢,完了还得给包烟意思意思不,也不能买便宜的,反正今天一天下来,一千块没了。”
刘玉梅听得心尖尖都疼了,她皱眉问:“那人家怎么说呢?”
“他说他这几天去找找关系,你知道的,人家和我们一无亲二无邻,找找关系就得打点,打点就得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