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燕暨面色冰冷,乌鞘剑剑柄上都沾满了血。
浅碧道:“还有最后四个庄子,最近的一个在西南,十里外。”
燕暨一言不发,奔宵前行,一马当先奔去。
浅碧等人紧追上去。
子宁失踪后,他下令大婚继续。两个新人都缺席,可亲事已毕,名分已定。他带着人离了燕家,找了个天翻地覆。
……看起来已经失去了理智。
即便是当年魔教的事,燕暨也从未这样失控过。挡路者皆杀,他经过的每一处地方,血流成河。
这短短的一日夜,死了多少人,已经数不清了,浅碧都有些胆寒。
没有人敢劝他,没有人敢拦他,浅碧恍惚觉得燕暨像是一把丢了主人的剑,若找不到子宁,他会杀到剑折人亡,力竭而死。
如同注定好的命运。
远远的,浅碧听到奔宵的嘶鸣。
太阳重新升起来了,阳光亮得刺眼,仿佛穿透世间一切的阴晦。
燕暨看到了。
子宁坐在马上,马背后绑着一个麻袋,她迎面而来,执着泓镜,浑身是血,遍体鳞伤。
见到他的一瞬间,她下马,不顾一切奔向他。